楼主曾跟一位美好的大叔有一段如此美好的恋情甚至婚姻,可是,但楼主觉得一切都美好时,幸福却随着他的逝去而全部毁灭。免费关注微信公众号 jiarenorg ,就能天天收到佳人精彩文章了,还有机会和主编小陌一对一私聊喔,咱们微信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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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有强迫症吧,逼着自己回想那些快乐而又残忍的时光。两年了,也应该面对他已经离去的事实了。

很抱歉,没有像一般帖子一样给大家悬念,我只是想找一个树洞而已。

事情要从我二十岁那年讲起了,或许,应该更早,从我的母亲说起。

我的妈妈是个了不起的女性,我的出生,对她而言,其实是一场灾难。

我的妈妈在高三的时候与同班的一个男生相恋,偷吃了禁果,有了我。男生家里不同意结婚,更不同意把我生下来,因为,我的所谓爷爷奶奶认为,他是全学校最好的学生之一,可以考北大的,可以找一位比我母亲更优秀的女孩子,逃离那个小城。他们给我母亲这一家一笔钱,希望可以结束我的生命。但是,我的母亲,那样稚气而又坚决地与她的初恋决绝,不顾外公外婆甚至老师的反对,休学,来到我二姥爷的城市,把我生了下来,外婆把我带到了五岁。她在一家工厂的办公室当茶水小妹。过了半年,办公室里的会计看见妈妈伶俐,字也写得好,就好心地让她打下手,甚至手把手地教。妈妈很好学,在十多年的时间里,她得到注册会计师证,甚至在省会开了一家事务所。我不知道她是怎样工作,她给了我最无忧的生活。甚至在我考上大学的那一年,作为奖励,她在我们学校附近帮我买了一套全新的三居室房子。

多年以后,我出嫁的那天晚上,我问妈妈,后不后悔剩下我呢?

她是那么的聪明美丽,或许,我不出现在这世界上,她会顺顺利利考上好的大学,轻松地过上像今天一样富庶的生活。

她回答,如果当时不生下我,她怎么会有一个那么漂漂亮亮出嫁的女儿?

再过了时候,她抱着整天哭成泪人的我,说她后悔生下我了,更不该让我遇到XMH,以致让我得到了上帝最残忍的安排。

在我二十岁那年,母亲遇到了一个男人,结婚了。

在我二十岁那年,我在我继父的家里,遇见了他,最后,结婚了。

那是三月的一个晚上,母亲和继父蜜月回来,准备到外面吃饭。继父原先的妻子八年前因病去世了,留下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女儿十六岁,叫微微,儿子才十岁岁,很乖的两个小孩。这天晚上,微微放下电话,说:“舅舅要过来吃饭,叫我们等他一起去。”

写到这里,没法写下去,我平静一下吧。他出现了,好像还是昨天吧?

于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在那个微冷的冬天晚上毫无预兆的走进我的世界。

门是我开的。因为妈妈和继父在里面收拾行李,妹妹和弟弟在电脑房打牌,阿姨在天台晾衣服,一切都那么清晰。

门铃响了,我穿着维尼的睡衣,散着头发出去开了门。隔着车玻璃,我并没有仔细地看见他,他说,他那时却很仔细地看了我几眼。呵,本来就是你先招惹我的,XMH。

他很轻车熟路地停了车,拉开门,又回头看我:“外边很冷,进去吧。”我当时不知为什么会失神,因为,我准备好了叫他舅舅,可是,我在那里思考着,他?舅舅?他可能二十八九岁,我叫他舅舅么?

他好像知道我的心事,又笑了笑:“外甥女,进来吧。

他是继父的前妻弟,那年他33岁。

两个孩子跟他很亲热,他并不因为姐姐的离去而与姐夫疏远。

他叫我妈妈姐姐。

我被我妈妈拉到了他面前,我看着他,别扭地叫了声舅舅。

我真的觉得别扭。当时我的理由是,我从没叫过这么个称呼,如同从没叫过“爸爸”一样。

到了出门吃饭的时候,两个孩子耍心眼,要跟我的继父一辆车,看着他们的父亲。因为晚上可能会喝酒,妈妈请了公司的司机开车,这样,我就变得多余了。他的车也开动了,摇开窗户,说,上来吧!

我上去了。

第一次的对话很常见。

“还在上学?”

“嗯,在X大。明年大四。”

“那,叫师叔吧。我是那毕业的,还有,我的哥们前年回来里边当教师,很帅的,XX,见过没?”

我笑了,那个人我还真的认识,土木工程的,挺帅的。我点点头:“认识,真帅。”

“这厮以前跟我抢班草,还把我女朋友也抢了,现在是他老婆。”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侧过脸看了我一下,他右边有一个很深的酒窝。

孩子醒过来了。我也真的写不下去了。

但我不会弃坑,明天再说吧。

那天的路很长。他甚至还接了一个电话。

他车头挂了一个手工的布偶挂件,是一只,鸡?我很好奇地伸手捏了捏它,他笑了:“以前朋友送的,挂很久了,习惯了,也没摘下来。”

“为什么会是鸡啊?”我很好奇。

“我属鸡。我听姐夫说你二十,那我比你大13岁了,小姑娘。”

“不是,我也可以属鸡的。”我当时这样急急忙忙地说出这句话。

“可以?属相也能可以?”

“那当然,你猜?”

“你国历狗年?农历还没过年?不对啊,咱们这不这样算的。”他假装在那思考。

“哈,错,我妈妈顺产的我,我年三十头出来了,年初一整个出来!我妈妈说属狗总比属鸡好听。所以我的生日就是正月初一啦。”

“属狗真比属鸡好听点吧。”他忍着笑。我突然醒悟过来,红了脸。

到了酒店,继父建筑设计所的很多同事也在,还有妈妈的同事。大家以同样的理由把他们灌个烂醉。他好像跟继父的同事们很熟,挡了很多酒。

结束了酒局已经是凌晨了。我的长辈们,包括他,每个人都喝高了。司机用他的车把三个大人拉回家,我开着妈妈的车,带我的新弟弟妹妹回我新的家了。

车上,微微跟我很亲热,和我聊天,甚至说到了她的男朋友,因为妈妈的关系,我没有接受过男生的示好,一时竟找不到共同的话语帮她讨伐那个爱惹她生气的小男生。我不想让她觉得无趣,就问她:“舅舅结婚了吧?”

“还没的,本来有一个未婚妻,结果两年前分手出国了,我舅舅懒得再找。”

“哈哈,你怎么知道他懒得找啊?”

“爸爸说的。他跟舅舅关系很好,舅舅什么都告诉他,以前他上学总在我家住。哦,我也是听爸爸说的。”

“他,在这里工作吗?”

“他在做建材。不过,我外公很多店面的,每月收租就够了,外婆骂他劳碌命,做这种累死人不赚钱的活。”

到了家,我第二天中午起床的时候,没看见他的车,很早就走了吧。

过了两天,我要回校了。妈妈照例没送我,只给我一辆车,一个司机。我放了司机的假,自己搬着东西开着车往学校旁的住所去了。

可能换了床睡不着,这几天精神总有点恍惚。结果,还没出市区就真的出事了。不知从哪里开出来一辆女式摩托车,本来还与我并行,忽然间又擦了我的车身。喀吱一声,那女的向右偏了下去。我很慌,停了车,跑下来看。车身被划了很长的一条,我也顾不得,赶紧去拉那女的,那女的倏的站了起来,想要打我。我没见过那么横的人,或许是我有错在先按?我脑子一片空白。周围站满了人,都在 看着我们怎么收场吧?

那女的用最难听的话骂着我要我赔钱,我钱包里就只带五百块现金,她说不够。

我想起打电话,我只能打给妈妈。

可是这个时候,妈妈在公司做账,平时一般手机静音。我打继父家的电话,没人,两个小孩去了他们外公家,阿姨也过去了。我突然发现我没有继父的电话。我连打110的心都有了。

那个女人抱着手挡住车门看着我,周围有人说了:“没事就算了吧,人家吓成这样了,你被撞的哪里有事了?”

那女的或许看到妈妈的车是不错的那种,死死站在那里盯着我,我开口说了:“我带你去医院吧?”

“赔钱!”

“那,我带你回我家吧?”

“你要是把我这个病人半途掐死了扔了谁知道?”

周围一片哗然。

“那你说怎么办?”

“赔钱,拿东西抵,叫你家人来!装什么?你家里就死剩你妈了?”

我出离的愤怒,因为她戳到我家最大的伤处。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突然,马路旁的一栋大楼有人伸出头来,叫着我:“小超小超?”

我抬头,那人不见了,过了两三分钟,他跟两个男人来到了我的面前。

以后,在一起了,我夸他:“你当时真帅!”

他很孩子气地皱着眉头讨了一个吻:“平时不帅么?本来就帅。”

是的是的,你很帅,全世界最帅就是你了。我当时用着最幸福的语调回答着他。

是的,是的,你很帅。如果你还在,就算你的容颜已老,也是最帅的。

他拨开人群,单手扶住我的肩:“解决不了么?先跟这位叔叔上设计所喝杯水,我来。去吧。”

我已经不会说话了,把钥匙给了他,跟其中一位男的到他们的设计所办公室去了。

在六楼,我隔着落地窗向外看,他不知说着什么,比划着,警察在这时也慢吞吞出现了。最终,那女的扶起车走了。他把我的车开向这边的停车场。

另外一个男的先上来了,对我说:“真是个难缠的货,吓得你脸色发白的,幸亏徐工眼尖,从六楼还能认出你。”

女儿有点感冒,请了医生来家看,喂了中药。很苦,她在大声地哭,我在房间里偷偷地哭。

我经常看着他的照片,回忆着我们之间所有的点点滴滴,总觉得他还在我的身边。

内容很罗嗦,很琐碎,把我对他的思念全倾出来。

他也上来了,把钥匙给了我,摸摸我的头,对旁边的人说:“吓坏了她。”

我突然莫名恼怒他的动作,有点任性地把头甩了甩。他也不在意,叫了旁边一个女孩到楼下买一壶奶茶上来。

在他们那里坐了坐,我跟他说要回学校,他拿出自己的车钥匙:“反正我也要没什么事情做了,走吧,我带你去,你还能开车吗难道?”

旁边有人笑着:“徐工,你这舅爷永远称职啊。”

下了楼,他对我说:“你的车我等会开走帮你把刮痕去了,坐我的车走。”

“别告诉我妈妈,事情过去了,别让她担心。”我很心疼我的妈妈,她为我操碎了心。

他拍拍我的背:““好,你等会把司机电话给我,我交代他开走。上车吧。”

在车上,我问他给了那女的多少钱,他歪着头说三百。

“真是的,我给她五百她就不要,偏拿你的三百。你很会杀价。”我觉得不可思议。

他又笑了:“我是菜市场杀手你知道么?那女的其实手刮到了,要不是她让你那么难堪,我会给多她几百的,她就是欺负你小,想让你多出点钱。”

“那也就是你一直看我被她骂?”我突然很委屈。

“没有!冤枉啊。是来上班的人看到,在上面当市井新闻传播的。我坐在窗边,看见,很像你。叫了你,果然是。”

“我倒成了市井新闻的主角了。”我不知为什么,眼泪又掉了下来。平时的我,不轻易流泪,在这个远离家乡的城市,没人会理睬我们母女的生死,可是,我刚才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哭了,现在又在一个只见了一面的“舅舅”面前矫情地哭了。

他果然慌了,把车靠边停下,抽出纸巾往我手里塞。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很清澈,这是我第一次与他对视,或许,我在那时候已经爱上他。

我把眼泪擦干净,叫他继续开车,转移了这个话题:“你在这里上班?微微说你做生意的?”

“我的证挂靠在这家所里,今天过来补一些资料。造价师。算你运气好,被我碰到了。”

“这样还运气好,那我平时是不是超级无敌幸运星了?”我不自觉地打了他的胳膊。

以后,他告诉我,他喜欢我用这样娇惯的神情语气跟他说话,像个孩子。

在你面前,我本来就是个孩子。只是,我现在要独自抚养我们的孩子,你在哪里呢?

在车上我看到了那天晚上没注意到的东西,在前面夹层有一个相架,我伸手拿了起来,他穿着学位袍,旁边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背景是我们学校大门。